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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江湖长篇小说:刀剑如梦(5)
2007-12-17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单翼彩蝶

  开始之前先小小的说下~因为本人工作关系``更新速度也就这个样子了``一个星期一次吧`有劳各位久等啦``HOHO``

  另外,少年魔心篇究竟算不算是番外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剧情需要吧``本剧出演的人物80%来自五区玲珑。欢迎大家来参观咯``

  -- 点击阅读上篇 --

  长恨歌-少年往事(魔心篇)


  题记: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心爱的东西不见了,你会怎样?

  如果有一天,我最心爱的人儿不见了,我定会把整个江湖翻一个遍,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找出来!上至天,下入地,我定会找到她!

  离开青云山,我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南明湖,因为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长白山下,南明湖畔

  夕阳西下,残阳就快要消失,大片大片的燕尾菊肆无忌惮的在岸边生长着。红色和白色这两种色差极大的睡莲几乎覆盖了整个南明湖面,左边是红,右边是白,就好象硬生生的把南明湖分成了两个世界。杀戮和宁静,此刻如此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岸边榕树的根须和箩藤在风中飘飘荡荡,轻轻在水面沾起一串串涟漪。偶尔能看见银色的鱼儿跃出水面,捕捉飞来飞去的小虫。

  这就是江湖中归隐之前必到的南明湖么?那旷世的神器如今就是沉睡在这片宁静与祥和之中么?

  初出家门,心中充满豪情壮志的少年第一次久久的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呆呆的站立在湖畔。此一眼所见,在多年以后竟成了内心中唯一的宁静之地。多年以后才明白为何南明湖会是告别江湖的最后一站。

  微风四起,带起漫天的藤萝花瓣。就是在此时,就是在漫天飞花的傍晚,少年看到了她与他。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怀抱着一把泛着血红色的长剑急匆匆的走在前面,后面远远的跟着一个银发男子。虽是两人同行,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疏离。

  那小女孩径自走到湖边的一块小石墩上,蹲下,雪白的小手掬起湖水,开始慢慢的擦洗那把红得发紫的剑。有淡淡的血色,从剑刃上渐渐扩散开来,流入湖水中。那湖中似乎有灵气一般,血红色入水也不淡去,只是迅速的攀上最近的一朵白莲,由下至上,从根到花。转瞬白莲变红,如血一般的红色。少年呵呵的笑,原来如此,原来这湖中的白莲与红莲就是如此而来。

  低笑声似乎惊动了洗剑的小女孩,她抬起头向这边看来,非常清丽的脸庞,眼神却是冷漠而戒备的,完全不是应该属于那个年纪的眼神。看到少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那把虽清洗过,却依然泛着血红色光芒的剑。剑尖指住对方,声音清脆干净的问:“你是谁?”阳光下,那个女孩的脸异常的苍白,明亮的眼睛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悲伤,冷漠,戒备,以及…杀气。

  她身后的男子此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向这边。少年此刻才看清这男子。瘦,高,有直挺的背,清瘦的面容,银白色的长发就那样披散着。不同于白发,那银白色的发好象有着自己的生命,在那残阳下光华灵动,深黑色的眸子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看向这边,仿佛看穿了一切。而后,他淡定的笑。

  “我…我叫魔心,只是一个过客,没有恶意。”内心里的情绪忽然翻江倒海起来,急切的想要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只是那一眼,他似乎已经沦陷。
  “哦。”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她便收起剑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个银发男子。

  少年听见她对那银发男子说:“好了,我们走吧。”语调竟跟刚才对着自己的完全不同,短短的一句,却包含着信任,依赖,以及说不出的温暖。一时间少年竟有些许的失望,原来,她并不总是这样,原来,她也是如此这般温顺的女子。

  那一男一女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在了少年魔心的视线里。少女的冷漠,男子莫名淡定的笑却那么深那么深的留在了魔心的心里。


  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少年就那么僵硬的站立在湖边,直到落日完全的隐没,黑夜来临。

  寒风肆虐,夜晚的南明似乎换了一个样子。冷风涩骨。夹带着低低的呜咽。仿佛在空气里缠绕着无穷的怨灵。在阳光消失之后他们便出来尽情的发泄。

  魔心把背在后背的玄铁摄魂刀抽出握在了手里。毕竟太年少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这样诡异的哭诉似乎正在一点点的瓦解少年的防线。让少年的神经几乎崩溃。莫不是这个世界真有鬼魂一说?少年紧了紧握在手里的刀,开始有点后悔方才为什么没有随着那小姑娘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好象是察觉到这个少年的退缩,风中夹杂的哭诉声更盛。平静的南明湖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沸腾起来,先是一圈一圈的泛着白色的泡沫,之后便像是烧沸了的水一般,有什么东西要跃出水面。少年死死的盯着湖面,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想要挣扎着从喉咙里跳出来。这漫长的夜,时间好似凝固,越是想脱离,越是不能移动半步。只好强行的集中自己的精神,盯住湖面。


  突然,不知道哪里飘出的悠长笛声打断了风中的呜咽。湖面沸腾之后,在一片月光下闪耀着妖冶的红白睡莲中缓缓升起一个白色的身影。

  寂静,连风都停止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岸上的少年与湖中的白影。

  “何人扰我清净?”声音仿佛来自远古,飘忽而又清晰的传入了少年的耳朵里。奇怪的是竟分不出这声音的来源是男是女。
  似乎是在仔细端详着这个白衣少年,片刻,那声音复又说道:“无知的少年,你也是来寻那湖底的宝物的吗?”

  不知从何时开始少年的身体已动弹不得。因为极力的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束缚,因为太过用力整个人都在颤抖。手里的摄魂刀紧握着,因为用力的缘故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从手掌开始缓慢的有血渗出,而这一切少年浑然不觉。

  想要张口说话,嘴唇动了动,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湖中传来低笑声,似乎在嘲笑着他。一个连动也不能动的人,居然妄想从南明湖中取走镇湖之宝。

  似乎一开始就输了呢,少年在心里叹息道。白影似乎能读出他内心的想法。随即说到:“没有人能强行从我这里拿走镇湖之宝,不过自古神兵选主人,若你是那有缘人,你可有胆量下到这深寒水中一试?”

  少年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转折,惊喜之余慌忙答应着。仍是不能说话,身体却似乎可以活动了。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脚便向湖中走去…


  “不要去!”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少年仿佛被电击一般停在了原地。是她!白天那个洗剑的小女孩!

  少年回头,见她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手里的剑在月光下格外的血红,仿佛刚饮过鲜血一般。月光下,她的脸越发的苍白,眼神却异常的让少年感到安宁。这一眼,似乎破了适才的幻术,整个身体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你…”少年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原以为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这是幻象,你若下去,只能去跟那湖中万千白骨做伴了。”像回答少年的疑问一般,她冷冷的说道,而后,她抬手,用剑指着湖中的魅影说道:“白虎,还不现出你的真身?”

  少年再回头看向湖中,那如梦如幻看不真切的白影已消失不见。只见在那月光下泛着银白色光芒的湖面上赫然出现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巨兽。

  人面,虎身,头上还立着四个黑色的角。这东西就是她口中说的白虎?

  “小姑娘,能破我幻术算你有几分本事,不过,你以为就凭你能奈我何?”那似人似兽的东西开口说道。
  “如果还有我呢?”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那女子的身边,是那个银发男子。只见他负手而立,并未做什么,却能感觉到围绕在他周围强烈的杀气。少年并未因自己得救而欢喜,强烈的失落感笼罩着他,这二人便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吧。
  “吼~~”那只巨兽一跃而起。少年还没看清,那东西便已经跃上岸来。在离他们三丈的地方来回的走动。末了,它停在那个小姑娘身前幽幽说道:“冥星照命,双星交错,凡与此星宿轨道交错者,必将陨落!可叹,可悲。”
  少年只见那女子身形一颤,仿佛站立不稳一般摇晃了一下。身后的男子伸出手,揽住女子的肩头,淡定的说道:“月儿,人定胜天!”
  那女子因那话而涣散的眼神再度明亮起来,笑道:“好一个冥星照命,我偏要逆天而行!”

  话毕,她便抬剑刺上那只巨兽。谁知那巨兽身形一晃,又回到了湖中心。

  “一切既已天定,何必痈人自扰之。今日本尊所说并非假话,神兵择主,若是有缘,此湖便入得。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又有何惧?”说完,巨兽便竟自消失了。

  三人无语。半饷,银发男子开口道:“那老妖怪似乎转性了呢,竟会说出这番话。呵呵,看来今日这个少年便真是它等的人了吧。月儿,我们走吧。”说完,不顾身后两人的反应,拂袖而去。

  眼见少女也转身离去,少年欲伸手拉住她,不曾想这两人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少年苦笑了一声,叹道:“宿命吗?若能就此忘记便也好了…”

  然后,毅然坚定的向湖中心走去。



  湖水刺骨。当水封住五官,漫过头顶的时候。魔心分明听见耳边传来的尖利的叫声。闭上双眼,不去看那些在眼前晃来晃去或哭泣或狰狞抑或癫狂的笑着的鬼脸。只是不停的一刻不停歇的向着感觉所指引的地方游去。纠缠的水草止不住他的脚步。身边怨灵的拉扯停不住他向前游去的身影。内心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生死何惧!生死何惧!我要比他更强大!我要比他更强大!”没有人知道,从刚才那生死徘徊之间,少年魔心已坚定了此生的目标,变得强大,比那个银发男子更强大。只有那一天,他才可以站在她的身边,如银发男子一般淡定的笑。用自己的双手给她安定。让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悲伤。他拼命的向前再向前直到心里有个声音说:就是这里。它在等着。说来也奇怪,当进入湖底的时候,那些刺骨如刀片刮在血肉之躯上的湖水突然变得异常的温暖。时间空间都扭曲了一般,魔心在这深深的湖底竟然可以自由的呼吸起来。

  睁开眼的时候,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住。这是怎样的一个人间地狱?森森白骨堆砌在一起。成百上千的白骨硬生生砌成了一座白色的骨塔。而在那塔端,则倒插着一柄武器。这便是那金刚破天斩了?只见那整把刀都末入了白骨塔中,只剩下刀柄暴露在外。如此这番,难道是想用此刀镇住这众多白骨上依附的怨灵么?

  身体好似不受控制般向那白骨塔走去,那便是…那便是销声匿迹百年有余的金刚破天斩!一步一步靠近着。近了…很近了…仿佛伸手便可以拿到,少年向刀伸出手去,却挥了个空。

  “拿不到么?呵呵”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少年回头,只见又是那个方才在湖中心的白影。此刻看清楚了他的全貌。一袭白衣。棱角分明的脸。有着深邃看不到底的一双眼睛。他便是月儿口中的白虎么?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
  “小儿,你能经过外面那些怨灵的纠缠进入这里,说明你就是这里等待的人。若是寻常人跳进湖里,早就被他们吃个一干二净了。哈哈。”说着说着,他竟自顾自的大笑起来“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来来来…让本尊看看”
  少年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很不喜欢白虎。白虎却不管,一晃便到了他的身前,用手在魔心的眉间一点,然后就见那指与魔心的眉心之间有一条银色的丝线连接着,白虎慢慢的向外拉。末了,那银色的丝线竟在白虎的指尖开出了一朵洁白胜雪的花来。
  “白色的么?果然是未曾被污染过的呵”白虎看着指间的花低低的说着。“呵呵,似乎你很不甘呐!怎么,需要强大的力量吗?有了金刚破天斩,恐怕外面的世界便没人能取你性命了,即使这样都还不够么?”似乎能读出少年内心的一切想法,白虎复又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想了想,少年坚定的说道。说给白虎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好!好!好!”白虎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说道:“那些白骨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这南明湖水可以镇住他们的灵魂。他们都是这世间的痴儿啊…喜怒嗔痴没有哪一样他们能真正看破的,红尘看不破,便久久不能解脱,只有这南明的弱水三千是他们最后的归宿。你想要力量我便给你力量这金刚破天斩你也一并拿去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如何?”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

  这算得上是与魔鬼的交易么?如若为了那个人,便也是值得的吧。也不管白虎说的哪三件事,少年点了点头。而后白虎走到少年的身边,低低的在他耳畔轻语着。

  交代完毕,白虎来到白骨堆前,手一挥,那原高耸的骨塔竟整个坍塌了。“去吧它也等得不耐烦了呢。”白虎笑着说道

  少年踏着白骨来到金刚破天斩所处的中心。只一伸手,那刀竟好象有了生命一般,飞到了少年的手中发出一声声欢喜的鸣叫。“让你久等了呢”少年低头对着刀说着,那眉宇间的神色与傍晚已判若两人。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一夜之间便长大吧。

  再入江湖的时候,已经五年过去。魔心还是叫魔心,只是相貌大变。他是武林的新秀,他拿着一把绝迹江湖百年之久的金刚破天斩出现。他使着独家的刀术,没有人看得出他的派别。他的过去没有人知道,也无从探究。他总是一个人独行,江湖上有他各种各样的传闻。有说他放荡不羁的,有说他到处留情的,有说他冷血,杀人如麻的。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传闻。他来去无踪影,漂泊无定数,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站会去向哪里。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的魔心不再是魔心,他只是在等待,在寻找。那个他在少年时候有着两面之缘的女子,那个他为之与白虎定下契约的女子,那个他想要一直守护的女子。


  终其一生也要找到她,即便,上穷碧落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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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寻寻觅觅,费尽心思没有找到她的下落,结果竟在麟云山庄偶遇。

  她已经不记得多年前南明湖边的自己了吧?是啊,那个时候的自己,懵懂无知,武艺平平,何况…想到这里,魔心轻笑了起来。那个时候她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他,而现在的自己也已跟当年判若两人。

  当年…当年的自己在她的眼里是个什么样子呢?虽只是两面之缘,虽只说过一句话,虽然我只知道那男人叫她月儿…

  多年后再次看见她,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孩真的是她吗?会笑会怒,表情生动。眼睛跟当年一样明亮,少了杀气多了一分活力。记忆里温习了千白次的脸如今晃动在眼前,一切似乎都在改变着。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却坚定的说着:是她,就是她,终于让我等到她…月儿…

  月光清冷,十里坡外,清心亭。

  夜微凉,魔心却并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寒冷,反而,因为即将与她见面,手心开始汗湿起来。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的漫长,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不知道见面后第一句话要怎样开口,不知道,怎样跟她说起。这些年游历江湖,是是非非,或走或停,这人世间的冷暖早已经历太多。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所有的热情,所有的希望都被灰色代替,然后一点点磨灭。可如今,竟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思念她的日日夜夜,魔心不知不觉的深深叹息,有道是“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这世界便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值得走一遭的吧。

  “为何叹气?”干净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呵呵。”竟然不知何时她已飘然而至。自己苦修多年,也仍是赶不上她的吗?连她接近都无法察觉。

  仔细的端详着她,一袭红裙,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的脸庞,明亮的眼睛,一切都恍若当年,只是,那血红色的剑已不在。

  长久的沉默……

  “说吧,找我来所为何事?”似乎为了打破这僵局,对面的红衣女子说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已经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内心里长久积蓄的情感呼之欲出。好想就这样将所有都告诉她,好想问问她,是否记得当年湖边的少年。好想告诉她自己的所有感情。好想把这几年为了她的漂泊一一诉说。却不知为何,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罢了,既然她已忘记,那便默默守侯在她的身边好了。只要能在她身边。什么都好,不是吗?一瞬间,魔心的思绪在心里千回百转,而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要找的那人的下落…”

  只见她的身形怔了怔,片刻的出神之后问道:“他…还好吗?”

  “呵呵,这世上似乎没有他莫恋妖做不到的事呢…”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带了深深的失落。少年时候,这个男人未出一招一式在自己的心里留下的印记,这么多年过去却仿佛昨天。也许,这一辈子都不能超越他吧。可是,那又怎样,如今我正努力的站在妖月的身边。莫恋妖舍弃了她,那么就由我来守护吧。
  “他在北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说着。“一年前,我偶然经过北海冰宫,见过他”
  “你是谁?为何知道他的?又为何知道我在寻他?”一连串的疑问从她嘴里吐出。

  该如何回答是好呢?从此后该以怎样的角色伴在她左右呢?魔心思索起来。她也不吵,耐心的等待在一旁。呼出一口气,魔心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你是否还记得多年前南明湖畔,一心想要去湖底寻那镇湖之宝的少年呢?”仿佛怕她忆不起,他又说道:“还有那只人面虎身,你唤做白虎的麒麟兽…”

  是呢,怎么会忘记了呢?那次和妖去血魔洞寻得碧海狂灵,因妖说狂灵杀气太重,执意要去南明湖洗剑,自己还曾因这事跟他闹过。在南明湖边遇见的少年,那个貌似憨厚,眼神清澈干净的少年,怎么会忘记呢?只因那清澈的眼神,当时自己还一反常态的决定从白虎手上救他一命。只是,如今在他身上的变化却让自己不敢相信。当年那怯怯的少年如今已长得高大挺拔,棱角分明,五官仿佛刀刻一般。唯一不变的,也许只剩下那清澈的眼神了吧。怪不得自己在麟云山庄遇见他的时候没有认出来,可是却觉得那么的熟悉。早在比武场上,看见他拿出金刚破天斩的时候就应该想起是他的…昔日同样大小的少年如今已长成这般模样,自己却还是那时候的样子,这副躯壳莫不是会永远这个样子吧。摇摇头,仿佛是在笑话自己般,妖月笑了起来。

  “记得,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以为你下到湖里必被那万千怨灵吞噬呢”妖月看着头上的斜月失神的说道,仿佛一下回到了过去。
  “恩,总之后来我顺利拿到了金刚破天斩,并且习得一身武艺”,魔心笑道。这样的气氛很好,只要她笑,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不过,你似乎应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还有,你似乎知道的事情很多呢。”妖月忽而语调一转,冷笑着说。
  “在北海,他认出了我。只一眼,便知道是我。而后告诉我来麟云山庄,叫我想尽办法进逆天。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不过他好象早就算到了一般。”似乎是自嘲一样,魔心苦笑着说道。在世人眼里变幻莫测的命运,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早已部好的局。没有意外波折的人生,这样的人活着,也是寂寞的吧。
  “魔心。”她轻唤着,用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
  “恩?”有点不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呢,魔心赶紧答道。
  “一起进逆天吧,无论如何,一起进逆天。”她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着,片刻又像是说着她自己听一般:“如果是他的意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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