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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外传(1)
2007-05-26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情谜意乱

  很久不见了,大家好,情谜意乱又上来发表小说,推出金刚破天斩后,很多读者反应热烈,因时间问题不能推出第六部,故在第五部结局了,在本人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完成了这部本人认为绝作的小说<江湖外传>。QQ群:7069523


  故事简介:小说不一定有主人公,各种各样的人围在一起,发生的故事,也称得上小说,本文章描写的是继天魔神君,韩飞官等人逝世后的武林,极富娱乐性,是一部集人的七情六欲而产生的小说,小说开头回忆韩飞官的一段小故事,和原创不同,人物特性不同,但本人认为,韩飞官就应是这样的人,希望原创作者不要怪我把人物的特点更改,呵呵。好了,不多说了,请大家往下看吧。如果喜欢就请用元宝砸我吧。。。。。。。。

  第一篇:一代豪侠 归隐江湖 回忆往事 皆因孩儿

  月黑风高杀人夜,夜半无人私语时。

  这样的夜晚,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人诞生了,当他被母亲生下来的时候,原本天地混合,乌云密布的天空,现出一条金龙,故给他取名为‘在天’姓龙。‘龙在天’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名字。就像是统一天下的感觉,但往往这样的人只会感到痛苦。

  十年后,这孩子长大了,长得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只是马车,不是宝马哦),只是有一点让人讨厌,像个流氓似的,老是调戏女子。对此,他父母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他送去附近的玄勃派,求玄勃老人收他为徒,望从此修心养性,做一个安份守纪的人,故事就在这里开始了。

  背上行装,踏上了不能回头的路。

  父亲对儿子说:“在天呀,这次你上到山上,我和你娘亲希望你能修心养性,把在家里的坏习惯改好,做一个好孩子,这样你娘也不会老担心你而得病,现在你娘亲的病越来越重了,还不知道要用多少钱来医好她。”

  龙在天急着说:“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一定会做个乖乖的儿子。”

  转头一笑心想:“我改才怪呢,哈哈,这下好了,没人管我了,我可以乱七八糟的去玩了。”

  父亲用放心的语气说:“这样就好了,那我就可以专心照顾你娘亲了。”

  两父子这样闲聊着。“孩儿,等爹爹来跟你说一个故事吧,武林八大奇宝的拥有者的一段小故事,中间有个人物也是姓龙的,是我偶像。

  “偶像?真的?那我要听,我要听。。。。”

  “好,那你好好听住了。”

  记得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天色险霾,风冷,僻道之旁荒词中,燃着堆火,七八条大汉,围坐在火堆旁,四下空樽零乱,大汉们拍手而歌:“龙哥儿,龙哥儿,江湖第一游侠儿,比美妙手空空儿,劫了富家救贫儿,四海齐夸无双儿……”

  欢笑高歌声中,突听荒祠外一人应声歌道:“说他是四海无双儿,倒不如说是醉龙儿。”

  一个人影,凌空翻了四个跟斗,落在火堆旁,正是那浓眉大眼,豪迈潇洒的龙哥儿。

  大汉们齐地大笑长身而起,道:“大哥回来了。还有人问道:“大哥可是得手了么?”

  龙哥儿目光四转,顾盼飞扬,大笑道:“兄弟们几曾听过有空手而回的龙哥儿。”

  他伸手拍了拍火堆旁一条黄面汉子的肩头,道:“吴老四,你眼睛果然不瞎,那三人果然有些来路不正,腰里也果然肥的很,只是这三人武功之高,只怕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了。”

  那汉子吴老四笑道:“武功再高,又怎能挡得住大哥你的空空妙手?”

  龙哥儿仰天大笑,道:“说得有理,且待我将这些收获之物,拿出来大家瞧瞧,单只这一票,只怕已可使东门口那十几家孤儿寡妇好好生活下去了。”

  伸手一拍腰畔,笑声突顿,面色突变,一只伸入怀里去的手,再也拿不出来,大汉们又惊又奇道:“大哥怎地了?”

  龙哥儿怔在当地,口中不住喃喃道:“好厉害,好厉害……”

  火光下只见他额上汗珠,一粒粒迸了出来,突又仰天大笑道:“好身手,好汉子,我龙哥儿今日能见着你这样的人物,就算栽了个大跟斗也是心甘情愿的。”

  吴老四道:“大哥你说的是谁?”

  龙哥儿一挑大拇指,道:“说起此人,武功之高,固是天下少有,风度之佳,更是我平生仅见,我若是女子,那必定是非此人不嫁的。”

  吴老四更是奇怪,道:“他究竟是谁?”

  龙哥儿道:“他就是那三条肥羊中的一人。”

  大汉们齐地一怔,吴老四呐呐他说道:“大哥如此夸奖于他,他想必是不错的了,但,……但不知……”

  瞧了瞧龙哥儿那只伸在怀里还缩不回的手,他顿住了语声。

  龙哥儿笑道:“你此刻心中已是满腹疑云,却又不便问出口来,是么?但我却不妨告诉你,不但我自那人身上偷来的银票已被那人偷回去了,就连我自己的荷包,也落入那人的手中,这岂非偷鸡不着蚀把米。”

  这种丢人的事,若是换了别人、怎肯在自己手下弟兄面前说出来,但龙哥儿却说出来了,而且说时还在笑得甚是高兴。

  大汉们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龙哥儿笑道:“你等作出此等模样来则甚?能遇着这样的人物已属有福,丢些东西算什么,何况那东西本就是人家的。”

  吴老四呐呐道:“但……但大哥的荷包……”

  龙哥儿道:“那荷包也不算什么,可惜的只是我以腰间这柄宝刀手琢的一只飞龙,但……”

  面色突变,失声道:“不好,还有件东西也在荷包里。”

  大汉们见他丢了什么东西都不心疼,但一想起此物。面色竟然变了,显见此物在他心中必定珍贵异常。

  吴老四忍不住道:“什么东西?”

  龙哥儿默然半晌,苦笑道:“那东西虽然只是我自个破屋里拾得来的,但……但……”

  他仰天长长叹了口气,接道:“但它却是位姑娘的贴身之物。”

  吴老四期期艾艾,像是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出口。

  龙哥儿道:“你等可是想问我那女子是谁?是么?”

  吴老四忍不住道:“那位姑娘不知是否大哥的……大哥的……”

  这句话他还是呐呐地不敢说出口,但大汉们已不禁齐地笑了起来。

  龙哥儿大笑道:“不错,那位姑娘确是我心目中最最动人的最最美丽的女子,但是她究竟姓甚名谁,是何来历,我都不知道。”

  吴老四眨了眨眼睛,道:“要小弟去为大哥打听打听不。”

  龙哥儿苦笑道:“不必……唉,自从我那日见过那女子一面之后,她竟似突然失踪了,我在道上来回找了数次,都瞧不见她的影子。”

  他方自顿住语声,便要转身而出。

  大汉们齐地脱口问道:“大哥要去哪里?”

  龙哥儿道:“我好歹也要将那荷包要回,也想去和那人交个朋友,你们无事,便在这里等着。”话未说完,人已走了出去。

  吴老四望着他背景,喃哺叹道:“我走南闯北也有许多年来,却当真从未见过龙大哥这样豪迈直肠的汉子,咱们能做他的小兄弟,真是福气,这种人天生本就是要做老大的,他要找人,我好歹得去帮他一手。”说着说着,也走了出去。

  还未到黄昏。

  龙哥儿三脚两步,便已赶至大路,为了要在路上寻找韩飞官与谭花磷,他自己未曾施展他那绝好的轻功。

  他走了盏茶时分,但见个年老妇人,佝偻着身子,一手牵着个女子,一手牵着只小驴,踯蹰而来。驴上的和走路的两个女子,丑得当真是天下少有,就连龙哥儿也忍不住瞧了两眼。

  这两眼瞧过,他突然发现这年老妇人便是那日自己遇着的那动人的少女时,在破屋中烤火的。

  他皱了皱眉,微一迟疑,突然挡住了这三人一驴的去路,张开了两只大手,笑嘻嘻道:“还认得我么”

  那“年老妇人”上上下下瞧了他几眼,赔笑道:“大爷可是要施舍几两银子?”

  龙哥儿笑道:“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那天你本是一个人,如今怎会变成了三个?那位姑娘你可曾瞧见过?”

  年老妇入身旁的叶小情,一颗绝望的心又怦怦跳动了起来,她还认得这无赖少年,她想不到这无赖少年还会来找她,但闻年老妇入道:“什么一个、三个?什么姑娘?大爷你说的话,我可全不懂,大爷你要给银子就给,不给我可要走了。”

  龙哥儿瞪服瞧着她,道:“你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那日与你在破屋中烤火的姑娘,你难道忘了么?就是那眼睛大大,嘴巴小小……”

  年老妇人似乎突然想起来了,道:“哦!大爷你说的原来是那位烤衣服的姑娘呀,唉!她可生得真标致,只是……只是那天晚上,她就跟着和大爷你打架的那位道爷走了,听说是往东边去,大爷你大概是找不着她了。”

  龙哥儿失望的叹息一声,也无法再问,方自回转身,突觉这年老妇人身旁的一个奇丑女子,瞧他时的神情竟有些异样。

  他顿住足,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并没有仔细去想,而年老妇人却已唠唠叨叨地牵着驴子走了。

  叶小情一颗心又沉落下来,从此她再也不敢存丝毫希望。

  龙哥儿摇了摇葫芦,葫芦里酒已空了,他长长叹了口气,意兴十分萧索,十分惆怅,也说不出是何滋味。

  突然身后有人唤道:“大哥。”

  原来吴老四已匆匆赶来,口中犹在喘着气,模样似乎有些神秘,龙哥儿不觉有些奇怪,问道:“什么事?”

  吴老四指着那“年老妇人”的后影,悄悄道:“那三……个三个肥羊就是因为给这妇人的银票,才露了白的。”

  龙哥儿道:“哦……”

  吴老四道:“小弟眼尖,瞧见他们给这妇人的银票,票面写的是朱笔字,那就是说这张银票最少也在五千两以上。”

  龙哥儿心头一动,动容道:“你可瞧清楚了?”

  吴老四道:“万万不会错的。”

  龙哥儿浓眉微皱,道:“若仅仅是在路上施舍贫苦,万万不会出手便是一张五千两以上的银票,想来这妇人必定与那三人关系非浅,那三人既是江湖奇士,这妇人也必定不会是平凡之辈,但她却偏要装成如此模样,这……这其中必有蹊跷。”

  突然转身,向那“年老妇人”追去。

  他脚步渐近,年老妇人似是仍未觉察。

  龙哥儿目光四转,突然出手如风,一把向这年老妇人肩头抓了过去,他五指已贯注真力,只要是练武之人,听得他这掌势破风之声,便该知道自己肩头若是被他抓住,肩骨立将粉碎。

  年老妇人仍似浑然不觉,但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子向前一跌,便恰巧在间不容发的刹那之间,将这一抓躲过。

  龙哥儿大笑道:“果然是好武功。”

  年老妇人回过头来,茫然道:“什么好武功?大爷你说的话,我又不懂了。”

  龙哥儿道:“无论你懂与不懂,且随我去吧。”

  年老妇人道:“哪……哪里去?”

  龙哥儿笑道:“我瞧你如此贫苦,心有不忍,想要施舍你。”

  年老妇人道:“多谢大爷好竟,怎奈老妇还要带着两个侄女赶路。”

  龙哥儿突然大喝道,“不去也得去。”

  一跃上了驴背,反手一掌打在驴屁股上,那驴子吃痛不过,放开四蹿,落荒奔去。年老妇人怔了一怔,神色大变,大骂道:“无赖回来。”龙哥儿大笑道:“我本就是无赖,你那一套,用来对付侠义门徒,别人只怕还对你无可奈何,但你用来对付无赖,嘿嘿,无赖才不吃你这一套。”

  那驴子虽瘦弱,但说话之间,已是奔出二十余丈。

  年老妇人顿足大呼道:“强盗……救人呀……”

  龙哥儿遥遥大呼道:“不错,我就是强盗,但强盗本不怕好人,好人都是怕强盗的,你喊破喉咙也是无人敢来救你。”

  他去得更远,眼见就将奔出视线之外。

  年老妇人终于忍不住了,咬一咬牙,拦腰抱起那金玲珑,也不顾别人吃惊诧异,提气纵身,向前追去。

  “她”轻功身法,果然非寻常可比,手里纵然抱着个人,接连三四个纵身,已在二十丈开外。

  龙哥儿双腿紧挟驴背,一手扶着面前那“丑女”——叶小情,一手拍着驴子屁股,大笑道:“怎样,你功夫还是被我逼出来了。”

  年老妇人恨声道:“逼出来又怎样?你还想活命?”

  她又是几个纵身,眼见已将追及奔驴。

  哪知龙哥儿却突然抱起叶小情,自驴背上飞身而起,大笑道:“你追得上我再说。”

  突地一掠三丈,把驴子抛在后面,只因他深信这年老妇人要追的绝不是驴子,而是驴子上的“丑妇”。

  若是侠义门徒,这种事确是不便做出,但龙哥儿却是不管不顾,只要目的正当,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年老妇人实未想到这无赖少年竟有如此轻功,自己竟追不着他,“她”又是着急,又是愤怒,大喝道:“停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龙哥儿道:“说什么?”

  年老妇人道:“你究竟想要怎样?放下我的侄女,都好商量。”

  这时两人身形都已接近那荒祠。

  龙哥儿笑道:“停下也无妨,但你得先停下,我自然停下,否则你纵然追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追得着我,这点你自己也该清楚。”

  年老妇人怒骂道:“小贼,无赖。”

  但是终于不得不先顿住身形,道:“你要什么?说吧。”

  龙哥儿在“她”五丈外远近停下,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问你几句话。”

  年老妇人目光闪动,早已无半点慈祥之意,恨声道:“快问。”

  龙哥儿道:“我先问你,给你银票的那三人究竟是谁?”

  年老妇人道:“过路施舍的善人,我怎会认得?”

  龙哥儿笑道:“你若不认得他,他会送你那般巨额的银票?”

  年老妇人神情又一变,厉声道:“好!我告诉你,那三人本是江洋大盗,被我窥破了秘密,是以用银子来封住我的嘴,至于他三人此刻哪里去了,我却真的不知道了。”

  龙哥儿咯咯笑道:“那三人若是江洋大盗,你想必也是他们的同党,像你这样的人,身边怎会带两个残废的女子同行,这其中必有占怪。”

  年老妇人怒道:“这……这你管不着。”

  龙哥儿仰天笑道:“我龙哥儿平生最爱管的,就是些原来与我无关的事,今日若不将你制住,谅你也不肯说出实话。”

  语声微顿,突然大喝道:“弟兄们,来呀。”

  喝声方了,荒祠中已冲出十余条大汉。

  龙哥儿将叶小情送了过去,道:“将这女子藏到隐秘之处,好生看管……”

  大汉们应声来了,龙哥儿已飞身掠到年老妇人面前,道:“动手吧。”

  年老妇人狞笑道:“你真的要来送死?好。”

  “好”字方出口,一瞬之间,已拍出三掌,“她”显然已不敢再对这无赖少年太过轻视,肋下虽还挟着金玲珑,这三掌却已尽了全力。

  龙哥儿身躯如虎,游走如龙,倏地闪过三招,笑道:“念你是个妇人,再让你三招。”

  年老妇人神情更是凝重,厉声道:“话出如风,莫要反悔。”

  左脚前踏,身躯半转,右掌缓缓推了出去,口中厉声又道:“这是第一招。”

  只见“她”五指半曲,拇指在掌心暗扣食指,似拳非拳,似掌非掌,出手更是缓慢已极,这一“招已施出一半,对方还是摸不透”她“究竟击向哪一个方位。龙哥儿索性凝立不动,双目逼视在”她“这一只手掌之上,目光虽凝重,但嘴角却带着那满不在乎的笑容。年老妇人掌在中途,突然一扬,直击龙哥儿左耳,中指、无名指、小指亦自弹出,出势有如闪电。那左耳部位虽小,却是对方万难想到”她“会出手攻击之处,换句话说,也正是对方防守最弱之一、处。龙哥儿果然大出意料之外,匆忙中不及细想,身子向右一倒,哪年老妇人早已算准他闪避此招时下身必定不致移动,闪避的幅度方式必定不大,龙哥儿身子一倒,”她“食指已急速弹出,用的竟足内家”弹指神通“一类的功夫,掌势未到,已有一缕细风直灌龙哥儿耳穴。那耳穴里更是人体全身上下最最脆弱之一处,平日若被纸卷一戳,也会疼痛不堪,何况年老妇人此刻自指尖逼出的一缕真气,看来虽无形,其实却远比有形之物还要尖锐,只要被它灌入耳里,耳膜立将碎裂。龙哥儿当真未想到”她“竟使的出如此阴损狠毒的招式,若非心肠毒如蛇蝎之人,委实做梦也想不出这样的招式来。他百忙中缩头,甩肩,大仰身,倏地后退数尺,但那锐风来势是何等迅急,他躲的虽快,额角还是不免被锐风扫着,皮肉立时发红。龙哥儿又惊又怒,大喝道:“这也算做一招么?”

  他喝声方起,年老妇人已如影随形般跟来,他喝声未了,年老妇人第二招已攻向他下腹要害。



  这一招出手更是阴毒,此刻龙哥儿身子尚未站直,新力未生,旧力已竭,年老妇人只当这第二招已可将他送终。哪知龙哥儿体力之充沛,却非任何人所能想像了,体内真力,竟如高山流水,源源不绝。只见他胸腹间微一吸气,身子“刷”的又后退数尺,脚跟着力,凌空一个翻身,又回到年老妇人面前。

  年老妇人见他不但能将自己这两招避过,而且身法奇诡,来去如电,目中也不禁露出惊惶之色,厉声道:“还有一招,你接着吧。”

  她手掌又自缓缓推出,看来又与第一招一般无二。

  龙哥儿冷笑道:“方才本已该算三招,但再让你一招又有何妨。”

  这句话说来并不短,他话说完了,年老妇人掌势也不过方自使出一半,龙哥儿身影峙立如山,双目凝视如虎,只等她此招使出,便要还击杀手。

  但闻年老妇人轻叱一声:“着。”

  她手掌竟停顿不动,右足却突然撩阴踢出。

  这一招又是攻人不及之处,龙哥儿全力闪身,堪堪避过,年老妇人衣袖中突然又有数十道细如银芒的游丝,暴射而出,只听满天风声骤响,闪动的银芒,威力笼罩了龙哥儿身前左右三丈方圆之处,这一下龙哥儿自身的武功纵然再高,只怕也是难以闪避的了。

  一旁观战的大汉们,方才见到龙哥儿叠遇险招,屡破险招,已是又惊又喜,耸然动容,此刻更不禁为之惊呼出声。就在这一刹那间,龙哥儿掌中葫芦突然挥出,那满天银芒,竟有如群蜂归巢般,全被这葫芦吸了过去。

  年老妇人大惊失色,大汉们惊呼变作欢呼。

  龙哥儿长身站定,纵声狂笑道:“好歹毒的暗器,好歹毒的手法,幸好遇着我龙哥儿,乃是专破天下各门各派暗器的祖宗。”

  年老妇人颤声道:“你……你这葫芦是哪里来的?”

  龙哥儿大笑道:“你管不着,且接我一招。”

  笑语声中,他手里葫芦如天雷般当头击下。

  年老妇人急退数尺,竟未还手。

  龙哥儿笑道:“你为何不打了,动手呀。”

  年老妇人狠狠地望着他,咬牙道:“不想今日竟遇着你……你这葫芦。”顿了顿足,说道:“也罢。”便待转身而逃。

  龙哥儿长笑道:“你要走,只怕还未见如此容易。”

  寒光一闪,短刀离腰,有如经天长虹一般,拦住了年老妇人的去路。

  年老妇人目光尽赤,突然举起肋下的金玲珑,迎着刀光抛了出去,龙哥儿吃了一惊,挫腕收刀,以双臂将金玲珑挟住,但就在这片刻间,年老妇人已掠出数丈,再一纵身,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吴老四沿着道旁而行,突见那施舍银票的三只“肥羊”,正在一株树下,向个敞着衣襟的大汉不住盘问。

  只见那个年纪较长的面色阴沉,形容诡异,骤看仿佛是具死尸似的,叫人见了,忍不住心里直冒寒气。

  那年纪较轻的,却是神情潇洒,嘴角带笑,叫人见了,如沐春风一般,不由得想与他亲近亲近。



  还有那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人,让吴老四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吴老四心中一动,忖道:“龙大哥正在找他们,莫非他们也在找龙大哥,这倒巧了,只可惜他们问的却非咱们的兄弟。”

  当下大步赶了过去,笑道:“三位可是要找人么?”

  在树下问话的自是韩飞官与谭花磷、卢风郎,三人上下打量了吴老四一眼,韩飞官目光一亮,笑道:“我等要找的人,朋友莫非认得?”

  吴老四道:“三位且说说要找的是谁?”

  韩飞官将那飞龙托在掌心,送到吴老四面前,笑道:“便是此人。”

  吴老四暗中大喜,便待伸手去抢飞龙,但他手一动,韩飞官手已缩了回去,吴老四只得干笑数声道:“两位要找别人,小的只怕还不认得,但此人么……”

  韩飞官喜道:“你认得?他在哪里?”

  吴老四道:“三位随我来。”转身大步行去。

  冬日昼短,夜色早临。

  那荒祠之中,火堆烧得更旺,四壁又添了五、六只火把,使这孤立在积雪寒风中的荒祠,温暖如春。

  龙哥儿箕踞在角落里一只蒲团上,正瞧着火堆旁那两个“丑陋”而“残废”的女子呆呆出神。

  他总感觉这两个少女有些异样,虽然他直到此刻还未发现这两个女子是经过易容改扮的。

  医仙天府的易容之术,果然妙绝人间。

  他只觉得这两个女子,心里似有许多话,却说不出口,便自目光中流露出来,那目光是如此焦急,如此迫切,却又有些羞涩,有些欢喜。——叶小情真未想到命运竟是如此奇妙,将自己救出魔掌的,竟是这曾被自己恨之入骨的无赖少年。



  而韩飞官……

  唉,韩飞官又不知哪里去了。

  那奇妙的酒葫芦正放在龙哥儿膝边,葫芦上沾满着细如牛芒般的尖针,在火光下闪烁着烂银般的光芒。

  龙哥儿目光移向这酒葫芦,用根柴片,挑起了一根尖针,仔细瞧了半晌,面色突然微变。

  就在这时,吴老四直闯进来,呼道:“大哥,小弟为你带客人来。”

  龙哥儿皱眉道:“什么人?”

  他问完话,转过身,便已瞧见韩飞官与谭花磷、卢风郎。

  卢风郎面容仍自阴沉,韩飞官面容仍自带笑,谭花磷面带害羞之情。

  他将飞龙双手奉上,龙哥儿双手接过,两人俱未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所有的言语俱已都包含在这一笑中。“于是,韩飞官又自取出那玉璧——叶小情瞧见韩飞官来了,心房似已停止了跳动,此刻瞧见玉璧,面颊却不禁一红。她已有些知道这玉璧仿佛是那日在自己脱衣烤火时失落的,却再也不知道这玉璧怎会到了韩飞官手中。只见龙哥儿伸手要去接那玉璧,韩飞官却未给他。龙哥儿笑道:“这玉璧似乎也是在下的。”

  韩飞官微微笑道:“兄台可看璧上刻的三个字么?”

  龙哥儿道:“自然看到,上面刻的是韩飞官三字。”

  韩飞官道:“兄台可知道这三字是何意思?”

  龙哥儿眨了眨眼睛,道:“自然知道,这韩飞官三字,乃是在下昔日一位知心女友的名字,在下为了思念于她,便将她名字刻在玉璧上,以示永生不忘。”

  叶小情在一旁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道:“这少年端的是个无赖,为了要得这玉璧,竟编出这等漫天大谎,而且说的和真的一样。”

  韩飞官也不禁失笑道:“如此说来,在下便是兄台那知心女友了。”

  龙哥儿呆了一呆,道:“这……这是什么话?”

  韩飞官道:“韩飞官三字,原是在下的姓名。”

  龙哥儿呆在那里,脸上居然也有些发红,但瞬间又大笑起来,道:“好,好,我偷也偷不过你,骗也骗不过你,算我服了你,好么?”

  韩飞官但觉此人无赖得有趣,洒脱得可爱。

  只见龙哥儿笑声渐住,忽又皱眉道:“但据我所知,这玉璧井非你所有之物,上面却又怎会刻着你的名字?莫非……莫非那位姑娘,是你的……”

  韩飞官赶紧截口道:“不错,那位姑娘乃是在下的朋友,在下此来,便是为了寻访于她,但望兄台告知她的下落。”

  龙哥儿并不作答,只是呆望着韩飞官,喃喃道:“那位姑娘既然将你的名字刻在贴身的玉璧上,想来对你必定情深意重……唉,好的很……唉。”

  韩飞官是何等人物,眼珠一转,便已瞧见这少年必定对叶小情有了爱慕之心,是以此刻才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一念至此,他更断定这少年必然知道叶小情的下落,当下轻“咳”一一声,又自追问着道:“那位姑娘……”

  龙哥儿这才回过神来,强笑道:“不瞒你说,那位姑娘我也不过只见过一面,这玉璧便是那次被我拾来的,以后我便再也未曾见过她。”

  他嘘了口气,接道:“更不瞒你说,这些天来我也曾四下去探望过她的下落,但她却似失踪了,还有人说她已被断天仇带走了。”

  韩飞官凝视着他,知道他说的并无虚假,于是寻找叶小情的这最大的一条线索,又告中断了。

  他垂下头,沉声叹息,却急坏了火堆边的叶小情。

  她真恨不得放声大呼:“呆子,你们这些呆子,我就在这里,你们难道看不出么?”

  她身边的金玲珑,目光反而比她安详——一直都比她安详得多。

  谭花磷目光却一直凝注在酒葫芦上,瞧得甚是仔细,他目光中竟似有些惊诧之色,此刻突然问道:“这葫芦你是哪里得来的?”

  龙哥儿嘴角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不答反间,道:“你莫非知道这葫芦的来历?”

  谭花磷“哼”了一声,道:“不知道也就不问了。”

  龙哥儿道:“你既知道它的来历,便不该问了。”

  谭花磷又“哼”了一声,果然未再追问。

  韩飞官听得他两人打哑谜般的问答,也不禁将注意之力转到那酒葫芦卜,瞧了几眼,目中突然有也有光芒闪动。

  这时谭花磷已又问道:“你可是与一个年老妇人交过手了?”

  龙哥儿还是不答,又反问道:“你认得她?”

  谭花磷怒道:“究竟你在问我,还是我在问你?”

  龙哥儿哈哈大笑道:“这话我确是不该问的,你若不认得她,又怎会问我?不错,我已与她交过手了。”

  他目光逼视谭花磷,缓缓接道:“我不但已与她交手,还知道她便是医仙天府的后人。火堆旁那两位……两位姑娘,便是我自她手中夺来的,那葫芦上沾着的,也就是医仙天府之独门暗器,毒性仅次于‘天蝎无花丝’的‘风雨断肠线’。”

  谭花磷面色微变,一步掠到火堆旁,俯首下望。

  金玲珑不敢瞧他面容,叶小情却也回瞪着他。

  龙哥儿道:“医仙天府,除了暗器功夫外,易容之妙,医术之高,已久著江湖,只是我却看不出她两人也曾被易容……”

  谭花磷冷冷道:“若是被你看出,就不妙了。”

  卢风郎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一声,突然心头一动,突然道:“兄台既有这专破天下各门各派暗器,以东海磁铁所铸,号称‘逆天装’的磁葫芦,想必也曾习得云家易容术的做法,不知兄台可否一施妙手,将这两位姑娘的真面目显示出来,让我等瞧瞧。”

  龙哥儿笑道:“原来你也知道‘逆天装’的来历,只可惜我却无兄台所说的妙手,这两位姑娘纵是天仙化人,咱们也无缘一睹她们的庐山真面目。”

  吴老四忍不住接口道:“易容之术还不好解?且待小弟用水给她洗上一洗,若是洗不掉,最多用刀子刮刮,也就是了。”

  龙哥儿失笑道:“依你如此说来,医仙天府的易容术,岂非有如台上戏子的装扮一样了,云家易容术名满天下,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值钱,你用刀子乱刮,若是刮破了她们原来的容颜,这责任又有谁担当?”

  叶小情却听得又是着急,又是气恼。

  她又恨不得放声高呼:“你们用刀子来利吧,刮破了我的脸,也没关系……”

  谭花磷凝注着她的眼睛,缓缓道:“这女子非但已被易容,而且还曾被迫服下云家的瘫哑之药,我瞧她心里似有许多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来……”

  龙哥儿突然找来个破盆,盛了盆火堆中的灰烬,送到叶小情面前,又找了根细柴,塞在她手里。



  叶小情目中立刻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龙哥儿道:“咱们说话,你想必能听得到的,此刻你心里想说什么话,就用这根细柴写在炉灰上吧……”叶小情不等他说完,已颤抖着手掌——她危难眼看已将终结,此刻她心头之兴奋激动,自是可想而知。

  哪知,她竟连写字的能力都已没有,她本想先写出自己的名字,哪知细柴在灰上划动,却写得一团糟,谁也辨不出她的字迹。

  到后来她连那个细柴都把握不住,跌在灰上,叶小情又急又恼,恨不得一刀将自己这只手割下。

  她想撕抓自己的面目,却无气力,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也咬不动,她想发疯,却连发疯也不可能。

  她甚至连放声痛哭都哭不出来,只有任凭眼泪流下面颊。

  韩飞官、谭花磷、卢风郎、龙哥儿面面相觑,都不禁为之失声长叹,就连四下旁观的大汉,心头也都不觉泛起黯然怜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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